生命的钟摆很沉重的在那里移动。整个的生物都湮没在这个缓慢的节奏中间。其余的只是梦境,只是不成形的梦,营营扰扰的断片的梦,盲目飞舞的一片灰尘似的原子,令人发笑令人作恶的眩目的旋风。 克利斯朵夫细细的想了想,原来一个人长大之后,对什么都不以为奇了,那时他神通广大,无所不知,无所不晓。于是他也装作大人,把他的好奇心藏起来,做出漠不关心的神气。 他怕藏在暗处的神秘的东西,怕那些要害人性命的恶鬼,蠢动的妖魔,那是每个孩子的头脑里都有而且到处看得见的。一方面这是原始动物的遗传;一方面因…